他醉醺醺的,大约觉得光线刺目,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睛。 “你这般模样,大约是知道你哥哥的事情了。”苏酒掩上屋门,认真地点燃几盏灯火,“死者长已矣,我能说的,只有节哀。” 谢容景低着头。 那张脸隐在黑暗里,令苏酒看不清他的表情。 却清晰看见,一滴眼泪顺着少年挺拔的鼻尖滴落在袍裾上,蔓延开荼蘼深色。 他沉默着,一如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