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欢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深了。惊觉自个儿不是在沈府的摛芳居东厢,便连嘴里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儿,都来不及去注意了。 她这是躺在一间阵设稍显清冷的拔步床上,身上盖着一床缠枝菱花纹的青缎被子,鼻尖熟悉的木樨香味儿和嘴里那股还未淡化的异味,让她疲软的身子,似乎恢复了些许力气。人一精神起来,便会开始回忆起事情来龙去脉。 沈重欢隐约记得自个儿似是被萧韶九带了出来,后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