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榻上的屈氏发出了今天的第一百零一次叹息。 柏灵跪坐在塌边不远的位置,虽然来之前已经仔细地擦拭过了头发,不过此刻它们还是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滴水。 望着纱帐后坐立不安的屈氏,柏灵忽然觉得,这位宁嫔的到来就像往一筐死气沉沉的沙丁鱼里投下了一条鲶鱼, “柏灵。”宝鸳轻轻唤了她一声。 柏灵抬头,见宝鸳递过来一条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