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点二十分,沪上闸北火车站。 十里洋场不愧为国际大都会,即便是深更半夜,天阴将雨,月台上仍旧站满了行色匆匆的旅客。 众人繁密如屏,手提行李箱依依话别,眼神中既有热望,也有不舍,只有头戴贝雷帽的小报童不识趣,泥鳅似地往来穿梭,横冲直撞,大声吆喝。 “晚报,晚报,两个铜钿就要看到京师内阁重组啦!” “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