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金灿灿的麦田,无数的麦芒撩拨裸露的小腿,痒痒的,像一只只蚂蚁在乱爬,又似一根根银针,刺穿了皮膜,刺透了血肉,触到腿骨,传出的震动,将胸膛中的人心扎得全是空洞,他忍不住想要叹息,又憋了回去。 一声不快的大喝将他惊醒:“喂,你这外地来的,别在田里乱走!” 李无眠走向田埂间坐着的农夫,低声到了一句歉。 农夫缺了两颗门牙,穿着缝缝补补的麻布衣裳,带着一顶狗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