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安故意落后半个身形,从街上巡夜的更夫面前经过。 这是一次冒险。倘若更夫当场叫破四邻的人,他只得狼狈逃窜、再伺机而动。 但他猜对了第二种情形。 更夫像是什么也没看见,照旧前行。 “过来……” 低沉的命令传入更夫的耳朵里,更夫却不敢当作听不见。 黑衣蒙面的六安瑟缩躲避在街角的几个空木桶后面,虚张声势般抬起了左手臂。 “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