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掖毛毯。 二叔的脸瘦了一大圈,眼角的细纹越来越多了,两鬓头发花白一片,头顶一根头发顽强地挺立着。 我盯了一会那根头发,伸手揪了下来,放进自己口袋里,就算是二叔给我践行了吧。 要是我有什么事,希望二叔看在我把他头顶最后一根头发揪了的份上,每每想起我的时候都是生气,而不是伤心。 “你要走了。” 身后突然响起三爷爷气若游丝的声音。 我惊讶地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