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话来都很费力,每说几个字就要停下来缓一缓,周虎站在他身后,眉头担忧地一直皱着,时不时递个茶杯或给三爷爷顺顺气。 我照旧坐在门口的位置,可一抬头,我就能看见三爷爷痛苦的样子,我只能仓皇地低下脑袋,眼眶里好热啊。 胡茗姐姐坐在我旁边,在桌子底下默默抓住了我的手。 三爷爷还没咳完,沈兆山那边的倒数第三个男人突然站了起来,他有一头黄头发,我姑且叫他黄毛吧。 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