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沉,蒙蒙的夜雨撒在山路上,李景恬的侧院依旧亮着灯,伏案提笔写着,手边堆放的布帛记录着白日里向村中老人询问来的消息,她微微顿了顿,计算着时间。 “据陈家老人所说,太爷三十岁时大父离家,二十八年后归来时太爷已经身亡……若是这么算,大父二十八年便从一届凡人修成了筑基……当真是天资卓越,就连在宗内的季父都花上了三十年,大父散修出身,竟然能快到这种地步。” 李景恬在纸上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