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崖抬了抬头,见她在书帛上继续写道: “一十七年,夏四月,大旱,山越十五村受蝗,自南而来,蔽天。” “不错。” 李通崖微微点头,他前几年就想着手撰写家史,只是家中诸事繁忙,各个大宗的子弟都有要务在身,眼下恰好李景恬有空闲,又是大宗嫡系,便交给她来。 李景恬抬起毛笔蘸了蘸墨,将这张写好的放在一旁,再抽出一张书帛,正欲动笔,便闻院外有通报声。 “陈冬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