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粥,崔凝已经疲惫的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她索性放任自己片刻,靠在小榻上放空。 崔凝不知道自己是天生凉薄,还是在经历过人生至痛之后,心就麻木了,对外界的刺激反应迟钝,无论欢喜还是悲痛,皆如风一般,微风徐徐或是骤风肆虐,掠过之后都很难留下痕迹。 陈元突然去世,宛如狂风骤雨席卷,她有一瞬间便觉得自己扛不住了,要崩坏了,然而万念俱灰的感觉来的猛烈,去的迅速,到下午的时候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