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近丑正,天空黑得仿若不见底的深渊,苍术和皂角的烟气在夜风中游荡,好似无家可归的游魂。 一块又一块棺材板被掀开,一束又一束森白的枯骨露了出来,林随安突然感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刺耳的鸣啸从四面八方钻进脑仁,视线被无数道白光撕裂成碎片,呼啸着、盘旋着涌入了眼眶—— 遭了! 林随安甚至还没来得及哼一声,整个人直挺挺倒了下去,仅存的一丝意识陷入了香甜的果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