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丹陛下仰头看威严升座的皇帝,琢磨了几夜的话一下儿全忘光了。他对皇帝惕惕然,即使散了朝,不论暖阁里也好,南书房也好,他不敢说,那是打心底里升腾起来的畏惧。也不单是畏惧,还有别的顾忌,满口饭好吃,满口话不能混说,他得给大家留脸面,皇父的、自己的、还有锦书的。这层窗户纸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能捅破,一旦事情摊到明面上,再想转圜,就没有余地了。 锦书低头不语,这团乱麻里有谁是不难的?她要是能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