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哭一场,等哭过了还得这么活着。 才刚跪在穿堂口,西北风吹得她牙关直打颤,这会子起来了,腿僵着,身上又冷,这种苦真够受的,春荣让她到配殿里的火炉子前暖和暖和,她伸手烤了半天,脸上烘得热辣辣的,背上却不觉转暖,一阵寒一阵冷,就像在冰水里泡过了性儿,再也解不了冻了似的。 西偏殿里又传来清脆两长一短的击掌声,这是要敬烟的暗号,她忙搓了手过去,到太皇太后面前背过身子一划火石,点上蒲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