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忘记,只是现在物换星移,我是个亡国的公主,能苟且活着已经是万幸了,妈妈下次千万别再行这么大的礼,我年纪小,怕受不住,要折寿的。” 张妈妈嘴角微垂,凄恻道,“千岁是何等福厚的人,当年我在排云殿当差,先帝爷疼爱千岁,连上朝都让千岁坐在膝头上,满朝文武哪个不是三跪九拜的,眼下老奴磕个头,怎么说受不起呢?” 锦书知道和上了年纪的人论不出长短来,只有抿嘴笑笑,把借来的两个不灰木的炉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