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裕已经用过饭,也沐浴过。 他只穿了层单薄的中衣,素白的锦缎与苍白的肌肤同色,散下的墨发还带着些许水汽,带着些漫不经心的随性。 乍一看,倒像水墨画似的。 容锦冲商陆笑了笑,但并没多看沈裕,轻手轻脚地将药碗放在了桌案上。 直到此时,沈裕才终于放下手中的几页纸。 他看起来像个极听话的病患,端过药碗,将那泛着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眉头都没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