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忧虑黯然。 祁王也在端详沈聿,他听说沈聿是郑阁老的学生,但此时的郑阁老在他心里可不是什么忠臣良相,只是个依附于吴浚之流的庸碌小人而已。 如今见到沈学士本人,端的是舒眉朗目、仪表堂堂,也难免以貌取人,觉得他是难得的青年俊彦,和郑阁老不完全是一路人。 “沈师傅真年轻啊。”他由衷的叹了一声,问:“还未过而立吧?” 曾繁替他答道:“明翰今年刚过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