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的性格,沈聿吃惊的并不是他上书的行为,而是他的奏疏经过府衙、南直隶通政司,层层递交到中枢,竟无一人阻拦。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的上司,上司的上司,无一例外,全都想要搞死他。 这道奏疏一旦传递到京城,牵涉其中的南直隶兵部官员、武将勋贵、守备太监等人将同时发力与之对抗,这岂是一个小小的知县能扛得住的? 正当沉吟,婢子在外面敲门,太太问是否在花厅摆饭? 陈充自去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