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夜宫中,香炉点起,堂间麝香沉郁,轻烟袅袅,帐前烛火亮如白昼,一只展翅铜鹤立在当前,澄光油亮。 太子齐愈伏在案几之上,漫不经心翻阅着书卷,抄录文字,忽一抬手,朝那堂下两腿已经站得酸楚的少年侍卫唤道:“凌五,什么时辰了?” “禀告殿下,临近子时。”凌宇洛松了口气,这侍候一个晚上,总算可以消停了吧? “不耐烦了,是不是?”齐愈轻哼一声。 “属下不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