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仰体宵旰之忧劳,且令曾国藩病体候代,情谊亦觉歉然。 展转焦思,惟仍仰恳圣明从容筹议,另简知兵大员督办剿擒军务,或俟曾国藩调理就痊,仍旧办理。俾臣稍安愚拙,获免大戾,感戴高厚,易有既极。 但就目前局势,有必须预为筹度者,有不敢预为限制者,谨为圣主一一陈之。 上年九月,奉旨令臣带兵驰赴河洛。臣即恐一离本任,则粮饷军火均无所出,当将可虑三大端据实详细覆陈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