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藩仍不愿中止丁忧,以落“夺情”之名。 挚友郭嵩焘三番登门,一再相劝:“公素具澄清天下之志,今不乘势而出,拘于古礼,一味谦延,何益于君父?且墨絰从戎,古之制也。” 曾书麟正色道:“为父以为,君子之志,修身治国平天下。今逢乱世,若一味修身,任贼祸乱桑梓,亲人流离失所、横尸荒野,纵修得神仙身,有何裨益?” 被父怒斥,国藩再不延宕,偕郭嵩焘,素身简装,赶赴长沙,中途,遇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