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氤氲,眼前光影晦明不定,隐约现出数人悄立在荒石丛间的参差形廓。皆似肩披毛袄裘氅,在寒风侵凛中裹躯转望。 因见我捂额怔坐,旁边有一位身穿羊毛袄的慈祥老媪温言悄语道:“先别起身,前边有俄罗斯人。还未知路数……” “什么路数”乱岩之丛有个灰白乱发蓬松之人叼着粗烟卷儿问道,“你们来的不是地方。已被我的人瞄准脑袋,不说清楚,随时要完。” “我们都要完,”我闻言悄望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