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鸣。冯蕴稍稍恢复意识的时候,身子是轻盈盈的,头很昏沉,好像有个火炉子困住了她,动弹不得,浑身都在冒汗。她想睁开眼睛看一看,眼皮也异常沉重……“再忍忍。”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就到信州了。”有点小温柔。冯蕴眼皮翻了翻,没吭声。裴獗的情绪向来矛盾。她不懂。也没有力气去懂。身子慢慢地放松下来,一个头好似两个重,难受得如同死过一回,但是没有山洞里那种焦渴的感觉了。马车的摇晃间,她又沉沉睡去。“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