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咬碎了澌。 杜氏轻声说:“程家是你娘的容身之所。你要带走她,是不可能的。就算你与程家决裂,也不会容许你这样做。” 静漪望着嫡母。 昏黄的灯影中,嫡母慈祥的样貌渐渐开始模糊。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或已经离她远去……她哽咽,摇头。 杜氏说:“母亲知道,你不是不懂……你既是要走,就走吧。” 静漪膝行,将杜氏仍在地上的手串捡起来,交到她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