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塌的垂下来,齐着她的腮。若是摘下帽子来,就会看到一张玉一样白净的面孔上,有一副很大的眼镜……她将软檐帽拉的更低些,偷眼看着车站墙壁上那个挂满了灰尘的大挂钟――离那趟去天津的火车开车,还有半个钟点。 她的身子被人轻撞了一下。 转头看看,是一个灰白头发的老人。因为困倦,正在打瞌睡,身子摇摇晃晃,歪过来,再碰她一下汊。 静漪往旁边挪了挪,只有半边身子坐在长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