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可进去。” 看似简单的守卫,实则天下间能走进这堂屋的人寥寥无几。 堂屋中,药味弥漫,王忠嗣正披着一条薄毯坐在榻上看堪舆图,听得动静,他回过头来,锐利的目光一扫,见是王韫秀领着薛白来,才收了锋芒。 “王将军,病得如何了?” “急。”王忠嗣道“不赴剑南,只在长安城纸上谈兵,如何能有把握啊?” “我倒是觉得不必急。”薛白道“南方的酷暑不是北人能忍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