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上,杜希望睁开眼。 “老夫睡了多久了?” “阿郎,有一刻了。” “圣人还未再开宴?” “是。” 杜希望依旧困倦,但还是下了马车,重新往花萼楼走去,抬头看着那漫天的灯火,心中愈发火大。 这一整夜的御宴,也不知要凭白燃掉多少灯油?若能省下来,又可供多少河东灾民口粮? 但圣人早就不听他们这些老臣的劝说了。 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