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一样,天上的懒云,看惯了地上的夏暖冬寒,除了雷天雨天,总是轻描淡写,沉默不语。只有行过三步两座桥,看见桥上早出晚归满腹心事的徐恩长,这才凝驻愁眉,看定人间行旅。 老徐舍不下三步两座桥,舍不下碾道房,走马灯样行走在朝夕路上。也许是碾道房离守寡的柳叶桃门相对望的缘故,也不知儿女怎样想,就撺掇老丫头艾凤娇,把娘亲接过去同住,住在织女桥河对岸老姑爷新批的房基地,一水儿的高台儿大五间北京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