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 梁渠斜挎长弓,背负长枪,被灼目的白光刺得睁不开眼。 平阳府出梅,天上灰气已散,没人敢抬头看太阳在哪里,到处是白茫茫的闪光。 青石晒得掉灰,墙角苔藓萎黄,淡淡焦糊味从缝隙里蒸发出来。 “别发愣,走了!”项方素拍拍刀鞘,嚷嚷催促,“寅宾船上等着,七月份咱们几个领队,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