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虫趴在冰台上酣睡。 梁渠把它晃醒。 蜃虫瞅一眼隔开窗纸透进来的天光,犯起迷糊。 以往只是晚上干活,怎么如今白天也要? 天神有要求,蜃虫只能照做,它鼓动腹部,喷吐白汽。 白汽雾化成烟,徐徐浮现出亭台楼阁。 飞鹤低翔,梦境萦生。 再醒来。 一抹无边的青灰色取代卧房浮现于眼前。 梁渠站上山顶俯瞰,成千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