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锐咧开嘴巴，抬起头来。

他那张原本就遍布伤痕的面庞，又多了几道未痊的伤口，几乎让人忘了他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

瞧着对方的模样，顾长生不由得胸口一堵。

他也没有问为什么，因为，刨根究底无非是三个字：

活下去！

但是。

他无法接受，为了活下去，将自身变为恶鬼！

那样的话，和古刹内的那些人，又有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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