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彼时蝉鸣 七月初,梅雨初退。从高速路的下道口,就远远看见泽安山白雾弥漫。 程信把卡递给收费员,回头对后排的少年说:“阿笙,咱们终于到泽安了!” 少年正托腮肘着车窗小憩,光线暗,只有靠窗的手臂在昏暗里白得明晰。他醒来睁眼,动作很懒。 “嗯。” “” 程信尴尬。 没想到这孩子跟他的老领导一样,老气横秋。从新都开过来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