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宿舍2楼东边没有再传出牛建设的哭喊声,所有人都睡得很踏实。牛家西边的老两口子睡得最安稳,这是2年来头一次睡得这么香。哪有什么上年龄耳背的情况,只不过是他们老两口心甘情愿的替孩子受这份罪。 牛有田那张拿铁锤的大手抓着1个铝饭盒,左手提着2瓶工农牌特曲酒走进职工澡堂。 “周师傅在吗?周师傅!周文忠师傅!小周师傅!” “别喊了,出门右转瞅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