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天色总是最黑暗的,犹如一团扭曲的黑,包裹着无数挣扎挪动的生灵。 崔轼双手拄地,一点一点地往路边挪动,腿上被刺伤,后来慕容端那些人也没带他走,他只能半夜在这山路之上挣扎。 地上留下长长血痕,他只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冷,再得不到救助,只怕就要交代在此地。 忽然头顶咕噜咕噜一阵响,他抬头,看见一团黑影从山坡上滚下来,重重地摔倒在他面前。 就着一点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