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拔下发簪,满头的黑发便泻了一身。 他用玉簪挑开珠帘,正看见铁慈的侧脸,舱内黑暗,脸的上半部分看不清楚,只一线月光穿过外层芦苇帘,正打在她薄薄的下颌上,下颌线流畅得像书家妙笔,而肌肤薄透似水晶。 目光缓缓下落,在平坦的胸膛上停了停,随即收回。 玉簪缩了回去,他哼了一声,也翻身睡了。 他睡了不一会,铁慈却醒了。 她向来浅眠,最迟每隔一个时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