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 落地窗外,又下起小雪了,一朵一朵的六瓣花从湛然空灵的天空中旋转飘落,草坪上都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皑。 柔软的大床上。 季亦承依然保持着昨夜搂抱的姿势,一夜未睡,一双深黑的眸子浮上了淡淡的红血色,脸色也并不好看。 怀里睡着的人倏尔一动,额头抵着他的下颚轻轻蹭了蹭,似是醒了,旋即又变得安静。 …… 他也没有叫她,知道她是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