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能时时出入乾清宫,别说我,全家就要担惊受怕了!” 听到杜绾这么一句话,张越不由一愣,随即想想也是如此。皇帝一怒之下,尚书和阁臣都是说下狱就下狱,他要是时时相对,犯错的机会就多了,而被迁怒的机会也多了。 洗漱更衣上床之后,明明是困意极深,但他即便合眼却仍是睡不着,过了许久,他索性翻了个身,却发现对面的杜绾也是醒得炯炯的。见她素净的脸上泪痕宛然,刚刚他却没觉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