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荒坡,残星冷月;斜影寒天,阴湿啾啾。朦胧中,打那老林与天际交接之处,射来几缕白光,料应已近破晓,可夜色苍茫,这黤黮怎肯轻易丢下寸土。穹顶之下忽飞起细雨,如丝般轻盈,小兴安岭初春,仍免不了一番刺骨透心的凉,我起了个哆嗦,魂魄仿佛从肉身之中抽离出来。 斜坡之上,我僵死般立着,抬起手轻揉双目,以为自己眼拙幻视,可远处这位新大叔并未就此消失,却更加生动清晰起来。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