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的神形依然如冬日老林里一般,刚毅雄浑,遍身透着一股凌厉劲,不怒而威。只不过,在这温暖和煦的春日里,他身上覆着的早已不再是那军大衣,脚下也没踏着军勾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破旧的红色大毛衫,天蓝色帆布裤子下面踏着一双破旧的解放鞋。 我最后一眼看到大叔时,他已然被老鬼压在身下,脸上血肉模糊,被撕咬得没了人模样,胸口被老鬼那如同剪刀般的双手劈柴剁馅般地砸着,他两眼翻白,几乎没了气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