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眼看着登上运动操场看台的出入口近在眼前了,黑水也已经慢慢淹没过了常飞白的胸口,他趴在地上只能努力地将下巴扬起来才能勉强让黑水不没过自己的口鼻。与此同时,他的动作也加快了许多,虽然两条胳膊已经十分疲惫,但是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他根本停不下来,即便是手肘已经磨地火辣辣地疼也不敢怠慢分毫。他心里很清楚,就算是磨穿了皮肉用骨头扒着地面往前赶也不能停下,只要停下,这突变的天象就会要了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