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顾启诗嗔了裴若兰一眼,“我怎么觉得,自从魏王出事后,你对他的态度改变了很多?” 裴若兰想了想,低下头道,“也许罢。” 默了片刻,她又道,“说来也是奇怪,当他一直在我身边时,我心中念的都是自己曾经受过的伤害,可在得知他也许已经战死沙场,尸骨无存后,我心里好像就只剩下他对我的好了。” 顾启诗单手托腮,“可能是人对死人都比较宽容罢。像我,我的仇人若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