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想,都觉得那是一条荆棘之道。 那种不安便犹如附骨之疽,今日消一些,明日多一些,始终挥之不去。 从六合教的地宫回来后,她的不安到达了顶峰。 她告诉母亲,一旦苗头不对,不用等她只管走。 母亲虽然神情悲切,但还是答应了。 怎么走,怎么让人走,母亲都有经验可用。 只要她能狠下心肠,事情并不会太难办。 数月来,自太微见过信陵王后,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