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刃望着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人颇为陌生。 自他有记忆以来,义父就一直是个信心满怀的人,是一个从不会流露出半分颓相的人。可今日,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却如此的平凡而普通。 失望。 惶恐。 后悔。 无数种情绪淹没了焦玄,也淹没了这深重的冬夜。 春日,仿佛再也不会回来。 天空的颜色,越来越黑,黑得像是一砚打翻了的松烟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