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涌上了一阵难言的悲怆。 她并不想要让母亲难受。 可母亲心结不解,如何能愈? 肉体上的伤固然可以用药治好,可心里的呢?经年累月,脓血不除,积郁在内,怎能好转。 她不奢望一夜过后母亲便能脱胎换骨,但只要母亲愿意说,愿意将那些藏在她心底深处的不快吐露出来,这一切就都还有改变的机会。 否则天一冷,腊月到来…… 她难道还要再葬母亲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