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的棺椁,见过他的灵堂。 除她之外,谁也不知道,他一年后便会死。 太微站在廊下,远远地朝树下看去。 她爹身上穿的还是今晨那身花里胡哨又松垮垮的大袍子。 树下安了一张躺椅,竹编的,依稀间仍然可见翠色。他仰面躺在上头,一手捧着一卷书,一手不时地往旁边探去。 一探一个准。 眼睛都不用看。 一盘子点心,很快就要见底。 他边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