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笔轻轻的勾勒,他似乎在画着什么,又像是想要掩饰自己的情感。 “在我眼中,我宁可一贫如洗,宁可什么都没有,可我有父亲母亲就好。”裴茗翠垂下头来。两滴泪水落在了手上。“可是……这根本不可能。” 啪的一声响,裴矩手中毛笔已断。裴矩轻声道:“茗翠,为父真地很忙……” “是呀,你真地很忙。”裴茗翠霍然抬头,“我自出生记事起,你就很忙。到现在……我我已经闲下来了,圣上死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