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生下儿子,若他自己不肯走举业,我也不想勉强!” 说到这里,唐寅的脸上便浮现出了一丝冷笑:“天下最光鲜的,是读书人;天下最龌龊的,还是读书人!因而,这官场怎能不污浊,怎能不贪腐横生?我当年在江南落拓时,曾有遭了官司冤屈的人在闹市街头扬言,道是天下当官的杀了一半,必然还有漏网之鱼;而若是全杀了,倒兴许有个把无辜,于是可见一斑。衡父即便得皇上赏识,但他此番出头太甚,就怕为人所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