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松软的土地上,十余骑来回飞驰。 他们中有人手持绣有“闯”、“顺”等字样的大旗,有人则高举马刀长矛招摇呐喊。还有一杆丈余的长矛,尖端挑着一颗首级。首级面色黑青,看着死了得有好几日了。 “那首级是丘之陶。”大风横吹的潼关城墙上,贺珍皱眉眯眼,凭墙远望着叹道。 郝鸣鸾立在他身畔,神情肃然,抿嘴不语。 “辛苦了近两个月,结果旦夕付诸东流。”贺珍仿佛自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