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正四刻,五更天——” 公署外,报时的更夫敲着小锣,悠声长吆。锣响一慢四快,这是一整宿人睡得最熟的时候,纵然张定国的后背因紧张而渗汗,却仍免不了打了个呵欠。 “瓜娃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睡?”张可旺贴在门上,侧耳倾听着外头动静。更夫过后,脚步沓沓,一队巡夜的官兵经过,他们显然没想到黑灯瞎火的公署中居然还有精神抖擞的二十来人在虎视眈眈。 官兵们随着锣响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