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根细小的线输送到床边的机器里,然后在那上面绘制出弯弯曲曲的曲线。鼻子被输氧管所缓缓喷射出的气流搞的痒痒的,难受的不行。我曾经多次试图把这玩意儿偷偷摘下来,不过总是会被护士或者盯班的家人——我爸,我妈,我姥姥,我姥爷,我奶奶,我爷爷,我叔叔,我姑姑,或者我姨夫——及时发现然后再一次给我戴上去。这件事真让人郁闷。 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已经过了两天了,这一个多月以来一直持续着的二十四小时输液